
复诊金扫帚奖最令人失望影片《红楼梦之金玉良缘》融创优配
拍戏须重本 创新先守正
作者:于宁


不治而亡?
在2025年第16届中国电影金扫帚奖评选中,影片《红楼梦之金玉良缘》获评最令人失望影片、最令人失望导演和最令人失望女演员。
该片于2024年8月16日公映后,票房惨淡,争议不断。
为什么一位成名已久、功力不凡的著名导演耗费18年心血,却换来“黄粱一梦”?为什么一部摄制于2018年的名著改编之作,历时数年求医访药、百般续命,却依然不治而亡?
1
漠视编剧

妙笔生花
因为罹患了电影世界的绝症——漠视编剧症。
病症何在?
该片定档以来,频繁宣传导演构思、演员选培、场景营造等方面的亮点。谈及创制之坎坷,也总会提到特效未达预期、后期资金匮乏、缺少流量明星之类难题。唯独对剧作上的先天不足,避而不谈。直至票房失利,仍以“市场不看好”之类说辞来避重就轻。此乃讳疾忌医。
追本溯源,市场是否看好该片,关键还是要看——有没有编剧为该片讲好故事。
以该片导演早年的代表作《雍正王朝》为例。原著《雍正皇帝》是一座“高山”,而披荆斩棘、首开山路的是编剧。剧作家刘和平先生执笔改编融创优配,可谓妙笔生花,提升了原著,成就了导演,捧红了演员。
2
“阴谋与爱情”

拙劣
作为传世名著,《红楼梦》是远胜于《雍正皇帝》的“高峰”。《红楼梦之金玉良缘》本应更上一层,登高望远,可惜走的是既无向导又无归路的“捷径”!这条“捷径”是一条关于“阴谋与爱情”的故事主线。爱情固有,阴谋何来?自然是从早年代表作《雍正王朝》中誊抄下来的配方。
创作上常有一种因果:失败的结局肇始于成功的记忆。剧作家刘和平先生的剧作中常有一条关于国家财政的“经济线”。《雍正王朝》的始末就有一条关于国库从亏空到充盈的线索,还包含了曹雪芹一家因亏空而遭抄没的一场戏。《红楼梦》原著的创作正是缘起雍正之兴与曹家之衰。
但《雍正王朝》的钥匙注定打不开《红楼梦》的锁。“阴谋与爱情”可以是关于雍正皇帝的末流后宫剧的主题,绝不会是古典名著《红楼梦》的主线。从捕风捉影的“侵吞黛玉家产”到如同儿戏的“调包计”,由此选用和组织起来的情节会无比拙劣,既极不合理,又毫不合情。
3
自寻绝路

不治之症
该片意在独辟蹊径,实为自寻绝路。
病根何在?
客观而言,对于《三国演义》《封神演义》之类妇孺皆知的名著,或者李白、苏轼之类家喻户晓的名人,电影改编确有难度。因此,更考验编剧在守正创新上的能力。
成功者,商业片如《封神三部曲》,将“红颜祸水,命中注定”改造为“祸福无门,唯人所召;心怀恶念,妖孽自至”,是从古希腊悲剧和莎翁悲剧中寻觅改良配方。文艺片如《随风飘散》,将阿来先生原著《狗孩格拉》中的男孩形象改造为女孩形象,是以女性视角别开生面。对剧作精细研磨的背后,是对编剧主导“一剧之本”的充分尊重。
就《红楼梦》的电影改编而言,李翰祥、谢铁骊等前辈导演有经验阐述,也有教训总结。
《红楼梦之金玉良缘》却以“阴谋与爱情”作为主线设定,体现出一种剧作上缺乏论证的随意性。其实,无论“侵吞黛玉家产”还是“调包计”,早已被众多红学家和红迷们批得体无完肤。粗知原著者旧话重提,或可哗众取宠于一时,终究只是笑谈。短视频时代不乏此类仅为博人眼球的标新立异!但在电影创作上,诸如饭桌上侃出来的故事,拍脑门定下来的主题,却会给影片种下不治之症。原本在权责明晰的编导关系中,在严谨规范的剧作流程里,此类“异想”是很难过关投拍的。
4
溃败

教训
《红楼梦之金玉良缘》的失利,是盲目推行“导演中心制”而催生的又一场悲惨事故,是导演权责极度扩张、编剧影响日渐式微而酿成的又一场全面溃败。黑格尔说:“人类从历史中学到的唯一的教训,就是人类无法从历史中吸取任何教训。”
在编导关系失衡的当下,此类“悲惨事故”已屡屡上演。中国电影界固本才能培元,守正方能创新。否则,“后人哀之而不鉴之,亦使后人而复哀后人也”!
作者简介:于宁,四川传媒学院“影视编剧”省级精品资源共享课程主讲、二级文学编辑,中国电影家协会会员、中国电影文学学会会员、中国电影剪辑学会短片短视频艺委会专家委员、四川苍山牧云文学艺术院副院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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